行人行过礼,已返身走远。
静夜灯光熹微,被宫人前后拥簇中间的人已随一行人远退,看不清任何,唯有空气里那抹清幽雅郁的玉兰香消失鼻端,若有似无。
戚延还是第一次闻到厌恶之人身上的味道。
往前也有一回她无意撞了他的道,当时只远远看到华美的月色衣裙,他坐于銮驾之上,并不曾闻到香气。
这般的香……当真奢靡得很。
疾步返身,温夏已与宫人终于行远。
原本她是晚膳时分听闻戚延杀了荣王,还十分残忍地未留全尸,吓坏了,只觉得戚延暴戾,吃不下饭,去找虞遥说了许久的话。
从虞遥宫中出来,她散步至此,原以为深夜不会遇到那尊瘟神,未想这般巧。
每次撞到戚延,她的宫人都十分机敏,自觉用身子巧妙为她遮挡,不必惹戚延扫兴。半屈着身在宫人其后,温夏也能遥遥瞥见戚延那一身玄色龙袍。
大盛本是以明黄为尊,先皇们都是着一袭明黄雅正的龙袍。
可戚延不同,他嫌明黄招虫,非将他所喜的玄色列为龙袍御用尊色。
玄色威严又森冷,自带神秘深邃的气场,尤其是穿在那般冷戾的人身上,纵使那张面容再英隽俊美,依旧不减温夏心头避之不及的晦气。
每次撞见戚延,温夏总懊悔自己胆子小。
也许是多来年心上的结,幼年时那些挥之不散的难过记忆,还有被他欺负怕了的条件反射,她总这么怯他周身森寒威压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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