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宽肩卓立,扛着江山之重,终是邦国的基撑。
太后永远都明白,他心中没有为君的信仰。而若要有,那只能是宽仁慈悲的先皇那贤主仁达的品德。
“要如何你才肯遵你父皇临终遗言,做个仁君?”
“除非我父皇醒来。”
“或是这皇宫里,温夏与朕,只有一个。”戚延收起漠然视线,不愿再留下去,决绝转身:“朕要废后。”
“为何非要迁怒她!”太后喝道。
戚延收住脚步。
太后起伏的心口,目中的愤怒,都像在告诉戚延,他永远无法拿父皇,拿他的一切打动他的母后。而温立璋,温夏,永远都会触及她的底线。让她动怒,令她痛苦,她的情绪永远只为温家人。
她还说他们没有苟且。
戚延目中一片沉寂,不愿再多看一眼:“我永远不会接受姓温的人。她叫温夏一日,我恨她一日,我绝不会认她是我戚延的皇后。”
乾章宫。
殿中灯火通明,入寝宫的长道上跪满宫人,每隔一丈一柱,一柱一明灯。
戚延大步迈入长道,宽袖一挥间,明灯皆熄灭在习武之人强大的气流下。玄衫衣袂上,最后一缕华光也悉数湮灭了。
戚延步入寝宫,斥退满殿宫人。
想铺笔墨写废后诏书,又不欲叫宫人入内伺候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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