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太后身前。
年轮的递增,他颀长高大,这样挺拔威武,早已压过太后身量。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需要太后,需要辅臣保护的新帝。
“母后在说什么,再说一遍。”
是啊,明明他才是这天下之主,又怎容许世间有人说这样违逆的话,驳逆帝王的权力。
太后直视戚延:“你父皇驾崩时,几个亲王与你那几个兄弟都在争这把龙椅,是恭德王力挽狂澜,让你安安稳稳坐在这张龙椅上。”
“朕没有继位圣旨吗?如果没有他,朕就坐不稳这皇位了?”
“你父皇生病那三年,朝中各局势力早已争先勾结,你真以为仅凭圣旨就能坐稳这把龙椅?”
“那朕也不要逆臣的保护,不要狼子野心的温立璋!”
戚延狠狠拂袖,玄色宽袖凌空划出极快的弧度,冬夜空气萧杀森寒。
“若让你父皇知晓你是这般——”
“别提我父皇。”
戚延冷喝打断,紧盯太后,漆黑星目好似痛苦,也似无尽的怒火:“你有什么资格提我父皇,有什么资格在去怀州后去了朔城?也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提及那个姓温的?”
太后愕然失魂,扬起手就想像上一次他们这样争吵时,她给过戚延一耳光,想复现抑制不住的痛苦在这只手掌下流泻。
可白皙手掌终究颤抖地,无力地垂落下来。
她垂下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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