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他的夹克,紧接着打中了表盘上的坦桑石。
坦桑石阻挡不了子弹的火力,却改变了子弹的轨迹。最后,怀表四分五裂,子弹歪至陆平川的心脏下方,打凹了胸部区域的防弹钢板。
可他腰上的那枪就没这么幸运了。陆建业用的是 11.43 子弹的自动手枪,距离陆平川又近。那一枪直接打穿了他的左腰,造成了极其严重的撕裂伤。
即便警方在关键时刻突围成功,及时控制住了陆建业与梁冠廷,但陆平川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然失血过多,意识全无。
岑潇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他毫无生气地躺在推车上,唇色苍白,鼻息微弱的样子。
她跟着推车一路小跑,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可那双平日里总是满含浓情的眼睛却紧闭着,连一个调侃的眼神都不愿给她。
陆平川的一条小臂就这么无力地垂着车外,岑潇将其放回车上,肌肤相触的瞬间,只感受到他周身传来的凉意。
推车进了手术室,抢救灯亮起。她被医护人员拦在门外,向后踉跄两步,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距离陆平川上次进医院,仅仅过了一个多月。岑潇两眼发直地瘫坐着,竟从脑海深处生出一股不真实感。
这一次,她没有哭。她只觉得自己置身于梦境之中,只要梦醒了,张开眼,就会看到陆平川躺在身侧,将她圈在温热的怀抱里。
医院长廊的灯闪了一下,岑潇有片刻的回神,又突然想起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别为我守寡。
心脏像被一把钝极的锉刀割开,剧痛啮噬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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