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只是想再多留两日,不会惹麻烦的。
“如今你得了她两分喜欢,也不当随心所欲。”烛玉拉紧系绳,“恃宠而骄只会招来厌嫌。”
凌晨。
天际已浮出一线鱼肚白,半空漂浮着潮冷的雾气。
银阑推开练功房的门,晨风扑打在汗湿的身躯上,使人神清气爽——他不常睡觉,一连两三月不闭眼也是常有的事,大多时间都花在修炼一事上。
他拎着长戟大步走过,走至一分岔口时,忽瞥见一道人影。
那身影熟悉,一见就是虞沛。
步态却陌生。
步伐虚浮,慢慢吞吞地往前踉着。
还有……
银阑目光一转,落在她手里。
她竟满满当当地抱了两个枕头。
那两只枕头的花色与样式皆有不同,但一眼就瞧得出她的喜恶——
右手那只用臂弯紧紧扣着,抱在胸前。
另一个则随意许多,单拿手指拎着,时不时还嫌重似的,要甩动一阵。
银阑扫了眼四周。
现下寅时过半,天边虽有隐约亮色,但到底还是歇息的时候,根本看不见一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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