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阴魂伴身,如今又斩断鬼缚,他气数将尽。我会将此人带回天域, 依规问审。”
话落,那王猎户便化作寸高人偶, 被他收入掌中。
“等等, ”见他要走,虞沛紧跟而上, “我……”
尺殊折身。
攒聚的乌云已逐渐散开,漏下几缕斜阳。映在那身白净衣袍上,恰如苍山雪巅上一点熔金。
“还有何事。”他问。
虞沛拍净了掌心余留的内丹碎粉,忖度着该从哪儿说起。
“就是……先前王猎户与我说过,潘娘是把那些小孩儿当成了他, 才会杀了他们。但我不明白,既然是当成了自己的儿子, 为何还要行凶?”
他既然出身鬼界,想来应当比她更理解鬼魄。
尺殊:“为何要问?灵修死后会化为散灵,而非鬼魄。”
虞沛含糊应道:“你就当我好奇吧。”
“不可。”尺殊语气冷淡,“鬼界事宜,不容外人打听。”
“哪里算得外人?”虞沛搬出平日里糊弄银阑的那套, “我阿兄是你朋友, 按理说我也当唤你一声哥哥,这样还算不得亲近吗?”
尺殊被那声轻快的“哥哥”刺了下, 又觉她这等耍赖的作派很是熟悉。
他敛住心头怪异, 道:“人与鬼的情绪不同, 你以人的情感去看待鬼魂, 自然难以理解他们的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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