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大抵也会是一大团散漫无序的波动的红光,这几天他偶尔会在小睡中梦到那团东西。
看起来明亮温暖,虽然混乱,但其实还怪可爱的。
“……”照然看着他嘴角露出的微笑,眼神忽然充满敬佩,“口味独特。”
安隅听出几分阴阳怪气,但是没有精力去深究。放走秦知律后,黑塔差点要炸了,如果不是人类还仰仗着他,他相信自己一定早就被拉去军部枪毙了,还要用扩音器把枪声放大一万倍的那种虐杀。
所幸世界上没有如果,人类还是得仰仗着他。
顶峰在丢下一句并不能激起他任何愧疚感的“我对你很失望”之后,只让他尽快递交解释报告,并要求在报告中详尽还原他放走秦知律前,秦知律的一切言行。
安隅写了好几页他和长官的纠缠和亲吻后,总觉得这份报告画风诡异,他嘴唇的皮都被牙齿撕掉好几块了,依旧不知从何处落笔。
可惜以往替他写报告的人已经不在这里,那个人离开前,用牙齿咬破了他的旧疤,耳后残留的疼痛一直提醒着他,那人离开前在他耳边低声说的那句“我爱你”。
“写报告写到脸红,可真有你的。”照然打了个哈欠,“不过,秦知律走了之后,畸潮倒是消停了不少。”
“嗯。”
不仅主城,就连明灯自焚的饵城都不像预料中那样迅速遭殃。
畸潮突然像是泄了力一样褪去,大多数不知踪影,主城甚至试着恢复了一部分电磁供应,不知是畸潮真的对这里失去了兴趣,还是穹顶重新生效,反正没有触发任何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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