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逼我。”安隅眉心颤抖,泪珠子终于还是掉了下来,“冬至那天我确实说过,哪怕您人品很差,也不讲道理,我依旧爱上了你。可您不能总是仗着我爱你,您必须改一改自己的天性,不能总爱这么欺负——”
话音未落,一个粗壮有力的东西猛地缠住他的腰,安隅还没反应过来,手中的枪已经落地,几根漆黑光滑的触手束缚着他的手腕和腰肢,他被扑倒在地,而后那些触手瞬间消失,秦知律以身体压制住他,强硬地吻了下来。
长官从来没温柔过。
安隅被咬得很痛时心想,这个人从见第一面起就是这么冷硬粗暴,不许他不乖,不许他撒娇,就连他的抱怨也不许说完。
他一点都不心疼他。
可他这样想着,头顶粗重的喘息忽然停顿了片刻,秦知律松开他被咬出血的嘴唇,将吻轻轻落在他眼尾。
他含走了他掉下的眼泪,从眼尾到脸颊,小心翼翼地用嘴唇沾去,喑哑道:“别乱哭。”
“哭也不让。”安隅声线更颤了,那双令所有守序者惊惧的金眸包在一汪水里,盯着秦知律,“连葡萄都知道我很难,您却……”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好。”
秦知律被他哭乱了心,视线扫过墙上自己已经探测不出的精神力,一头乱绪地想去吻他,又不知还要吻哪里才能让他停止声讨,最终只好本能地掰过他的头,舔舐他耳后那枚小小的旧疤。
安隅起伏的胸腔终于渐渐平息下来。
秦知律安抚着他,却忽然察觉到他的身子僵了一下,转过头,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墙壁上的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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