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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破口咒骂秦知律,随之诅咒这个世界,他悲哀地道破所有人的结局,直至被幽禁,被监视——直至失踪。
梦醒之前,安隅又回到了那个安全屋,霜雪从小窗格中粗暴地灌进来,他眯着眼仰头看去,窗口站着那只倨傲的乌鸦,垂眸悲悯而嘲讽地看着他。
他从来猜不透诗人的心思,那是一个很矛盾的人,安隅想。也许诗人的矛盾和痛苦都来自于他认知的不完整,但典的认知也未必完整,按照寓言启示,那个东西分裂的认知体只有詹雪一人,可惜詹雪死了,典得到了她的手札,诗人或许不知从哪得到了她的眼囊,但认知体终究就此分裂破碎,世上就不会有人能知道,一切的终局究竟如何,世上到底有没有生路。
或许也没人能告诉他,他和长官究竟会一起走到何地。
安隅睁开眼时心中还徘徊着遗憾,但他很快就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注意。
尖塔,秦知律的房间。
他躺在长官的床上,窗外纷扬的大雪像要把这个世界都埋了,安隅记忆以来,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尤其是在主城近圈地带。
秦知律负手站在窗前,好像已经站了很久。
“长……”
安隅话音未落,目光就凝固在墙上。
日历显示,现在是2149年12月21日早晨。
冬至。
他这一觉竟然睡了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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