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幅画唤醒这么可怕的能力……”
“能力存在即永恒,只是有些人会忘记,再在一些契机中被唤醒。”安隅自言自语地说着,轻飘的声音迅速被风雪吞没,只有走在旁边的秦知律脚步微顿,朝他看过来。
安隅只迅速和长官对视了一眼便继续埋头看雪,低道:“因为我也一直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些异能,也许,本来就有吧。”
自冬至那天摆渡车遇袭之后,他一直在摸着石头过河,而河的另一面是自我的真相。
他对世界的终局并不关心,他只想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
蒋枭忽然自言自语地发问道:“诗人唤醒了你们,那谁又唤醒了诗人呢。”他的红眸少见地流露出遗憾,“在我还没畸变时,每周末都会陪母亲去教堂听他的夜祷。记忆里,诗人有一双天然带着悲悯的眼睛,好像他能看见所有注定的悲剧,但仍旧温柔,用祷告声安慰每一个人。”
秦知律淡道:“可惜那双忧伤温柔的眼睛已经变得决绝,没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正如我猜没人去触发他,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卡奥斯脚步顿了一下。
“怎么了?”西耶那立即问。
卡奥斯摇头,“快到了,提醒一下,那个画面会冲击精神,我的两名战友已经崩溃,各位小心一些。”
其实不需要他说,安隅已经开始无意识地烦躁了。
深重的空间混乱感扑面而来,就像有人拿一把钝而粗的木杵怼进他脑子里翻搅,粗暴而嚣张。
他们继续向前走,没一会儿就远远地看到了采集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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