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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地都是咕嘟咕嘟冒泡的章鱼血沫,安隅不敢直视,只在心里反复默念:永远别惹长官生气。
他突然想到自己那双昭示着失控的红瞳,赶紧低头,下意识用怀里冷韧的触手贴了贴发烧的左耳。
触手扫到耳后那道旧疤,体内的呼啸竟忽然安静了——虽然安隅感觉那个东西并没有离开,但却仿佛暂时获得了安抚。
他抓救命稻草似的把触手搂得更紧,头深深地埋进去。
刚有点社会性的监管对象好像被打自闭了。
秦知律眸光更沉,看向坍塌在地的章鱼人,“还有哪只?”
还有哪只触手打了他。
章鱼人痛得抽搐,它被削掉的是最强壮的触手,其余触手软趴下来,人脸贴在地上瑟瑟发抖。
它呢喃道:“你吃了多少个?为什么你的触手里什么都没有,却比我强这么多……我们明明是一样的基因……”
声音陡然一顿,它抬头绝望地仰视秦知律,“难道妈妈给我的基因不完整吗?”
秦知律道:“自己问去。”
漆黑的触手呼啸而起,把剩下的足肢一根接一根绞断!
此起彼伏的惨叫吓得安隅把触手抱得更紧了。
不知是否错觉,好像他抱得越紧,秦知律就杀得越狠。
片刻,地上只剩下倒在血泊里的半个人身和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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