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才愈来愈大胆。
他的手按着她脊骨划过,却倏地一停。
衔池慢慢反应过来——她后背受那两箭伤得太深,用了再好的药也还是留了疤痕。
他指腹略有些粗糙,久久停在那儿,动作突然放得很轻,温柔描摹过去,像是在触碰什么易碎的琉璃。
而后那儿的触感一软,意识到是他吻在那儿时,衔池颤栗了一下,听见他低声道:“让你受苦了。”
不似方才哄她时的语气,他话音很沉,沉得她的心也要跟着坠下去。
她转过身捧住他的脸,重重亲了一口,笑起来:“不苦,你尝尝,是甜的。”
天将明时,衔池躺在他怀里,指尖倦怠地慢慢描过他眉眼。
那一刻她突然觉得,其实北疆也不错,起码能偷得一隅贪欢一晌。没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也没有那么多复杂的事情等着。
天高地阔,他们便只是他们。
开春之际,他们自北疆启程——天回暖了,见北疆一派安宁祥和,皇帝也再忍不得,连下三道诏令,召太子回京,卸下兵权。
胡泽良仍任总兵一职,留守云丰。
回去的路上必然要经过兴广,宁珣问了衔池想不想再去看一眼宋轩——以皇帝的脾性,既然已经有了调兵一事,他若是过兴广而不入,皇帝才更加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