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她从前在池家,过得都是什么日子?
在衔池看不到的时候,宁珣目光倏地一冷——有皇帝在前,他也不太会处理这些所谓父子亲情。但若是知道她的想法,他可以替她布局杀了池立诚。
衔池摇摇头,“说是难过,但也还好。我又没体会过的东西,再怎么道听途说,也不会太羡慕。”
她默默将五指挤进他指缝间,扣住他的手,“再说,我也过了会羡慕旁人的年纪了。我只是恨他。”
她笑了一下,“还好我没有什么地方像他,性子不像,样貌……也不太像。除了这双眼睛。”她顿了顿,“我……”
她本要说,她厌恶这双眼睛,池家的血脉由这双相似的眼睛相连,她常常恨不得能从自己身体里将这些如影随形的东西生生剜出来。
可她没来得及说完。
因为宁珣忽地低下头,吻在她眼睛,动作轻柔,如珍似宝。
他接上她方才未完的话,“我很喜欢。每一处,我都很喜欢。”
她一时寂了下去,连眼角那滴沁出来的泪也被人妥帖吻去。
走进寮房,宁勉看了一眼前头供着的佛像,将身上的银狐裘脱了下来。
寮房里燃了太多炭,不仅不冷,甚至隐隐有些燥热。
他眼下隐隐有些发乌,一眼便知是这几日都没休息好。
自从三王子的死讯传过来,阿娜尔便疯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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