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视线,圣人召宁珣回去,怕是只一种可能——因着忌惮他,要收回兵权。所以说到底,还是要打赢一场。
可哪有那么好赢。
她听宁珣说过,宋轩是难得的将才,却在圣人的猜忌下被层层设障,所能做的也不过是守住云丰城不丢而已。
以圣人对宁珣的疑心,他面临的阻碍只会更多。也难怪宁珣每回从边疆回京,都是带了一身的伤。
“想回京了?”他顺手绕了两下她的头发,北疆确实艰苦,但凡来得及布置,他那时都不会带她过来。
衔池摇头,“旁的还好,只是……在这儿总怕殿下会受伤。”
宁珣骤然失声,绕着她头发的手虚虚一握。
她每每这么一本正经地心疼他的时候,他都只想将人按在原地,一寸一寸拆吞入腹,再也分不开,才能算好。
宁珣笑了笑,低声道:“不会太久。这几日消息从王廷传出来了,契丹新王这位子是弑父夺来的,再怎么着也名不正言不顺。军中又多是昔日三王子的旧部,契丹王眼下正等着机会立威。云丰城不易守,又极重要,想必会拿此地开刀。”
“他妄想着一战立威,焉知我不是这么想?”
但云丰城只有两万守军,胡总兵尚官居原位,皇帝不可能真的将军务全放于宁珣之手。
衔池不自觉坐直了身子,想了又想,还是问出了口:“殿下既然已经猜了出来,为何不从别处调兵来云丰?”
她不懂军务,只想着他这场仗若能比前世顺利一些,起码不会受那一身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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