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厉害。
“有的人披着一张君子皮,内里孰知是什么东西,无情无义,视万物如蝼蚁。”
“他本来就是疯的,”宁珣冷笑了一声,字音咬得刻意:“在你面前,还算收敛。”
他语气发沉,似是吃味儿了。衔池这才反应过来——合着她骂沈澈也不成?
她一时没忍住笑,抓下他的手来,故意道:“兴许是因为我在他面前,也一直收敛。”
他眼神倏地变了,侵略感直白,像是盘旋而下的猛禽,要将伴侣藏进再无人敢觊觎的巢窠。
衔池浑然未觉一般,顶着他目光往前凑,直到离他只隔一线,再倏地顿住——从前她兴许会被他这样看着看着便手足无措,但后来慢慢也便习惯了。呼吸交缠间,她视线自他唇畔缓缓上移,含笑道:“不比在殿下面前放肆。”
她飞快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宁珣回过味儿来,在她借着巧劲儿妄图脱身前倏地抬手,稳稳扣住她后颈,有些好笑:“存心招我?”
他话音刚落,门前恰有通传:“长乐公主求见。”
衔池眨了眨眼,被抓住时那点儿慌张闻声而散,正要抽身,他却按着她后颈往身前一压,在她颈侧不轻不重咬了一口。
衔池猛地一抖,忿忿瞪了他一眼,宁珣这才松手,话音带笑叫了长乐进来。
长乐甫一进来便见衔池一手捂着脖子,同她皇兄隔开足足一丈。
人是隔得挺远,但总觉两人周遭情愫暗涌,似无数丝线细密相绕,容不得旁人插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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