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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她同长乐亲厚,宁珣与长乐间,是在其他皇子公主间少见的血浓于水。
连她刚得了消息那时,都在想是不是因着自己的缘故,眼下发生的事儿同前世有了出入,才连累长乐到这步境地——宁珣心中的自责只会更甚。
她知道这时候不管说什么都显得空洞无力,于是只抱得用力。宁珣按住她单薄后背,略微俯身将自己靠在她身上,似支撑,又似是嵌合。
半晌,听见她话音轻柔坚定道:“从前是如此,但自殿下起,往后不会如此。”
不过一个时辰,长乐从乾正殿走后,立刻便下了和亲的旨意——一应仪仗皆按最高的来,陪嫁的宫人也好东西也罢,又足足加了一倍。
长乐受宠这么多年,到这时也依旧是历来和亲公主中独一份儿的殊荣。生母柔嫔一举被封为柔妃,不止于此,甚至连母家都得了嘉赏。
圣旨一下,契丹使臣立刻向三王子传了信儿。
当日,先是接到北疆加急军报,说契丹大军隐隐有向云丰城围拢之势,证明先前使臣所言非虚,第二日便收到契丹退兵的消息。
长乐和亲一事彻底定下来,宁禛一时后怕,没忍住去找了熙宁。
没人知道他那日在大殿是如何煎熬。
——他怕父皇舍不得长乐。契丹三王子明摆着是要娶一个出身尊贵,又同大周皇室有着割舍不下的联系的,如此方能作他的助力。长乐固然是最好,但若娶不到长乐,难保下一个不会是熙宁。
宁禛想起那日母妃所说,他若是能娶了熙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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