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她胆子不小,可一旦多一双眼睛,哪怕宫人根本不敢看,她也霎时偃旗息鼓。
他抬手,毫不费力便从她手中将那盏没喝完的杨梅饮子拿了出来,转过身看向怀和:“宁禛的人,来找孤?”
他同张尚书在除了乾正殿外的地方打交道的次数不多,上一回还是去岁里,因着请立新后一事。
“倒是稀客。”
衔池本背对着门口,眼观鼻鼻观心着,闻言耳朵一动,不觉皱了皱眉。
礼部尚书……她好像在哪听过。
还不等她想明白,宁珣便安排将人引去正殿,等怀和领命退下去,他才低头亲了下她额头,“若回来得晚了,你先用膳,不必等我。”
衔池点点头,目送着他出去。
书房外远些的地方,有棵枫树,叶子郁郁葱葱,她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只这一眼,便突然福至心灵般记起来自己是在哪听过。
在池家,从池怀瑜口中。
那日他困在枫树上下不来,她救他下来,作为回报,他告诉了她一个“秘密”——他在书房听池立诚对人说,她崴伤的脚如若真废了,便送去礼部尚书府上作妾。
如此一来,“多少也能派上点用场。”
她那时不太清楚朝中这些势力的分布,便没多想,但如今回想起来,池立诚是宁禛的人,礼部尚书也是宁禛的人,那为何池立诚要将她送去尚书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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