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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他兼具嫡长,不犯错,就意味着他再怎么失了圣人的心,圣人也不可随意废黜他。
像一把没开刃的刀。
除了极偶尔她说了什么或做了什么,抬头不经意间望向他的那一刻——他眼中锐意尚未退去,常刺得她猝然惊出一身冷汗。可很快他望过来的目光便柔下来,举止自然,倒让她疑心方才是自己看错了。
如今看来,她怕是没想错,宁珣远比他表面上看起来的要复杂的多。
不过宁珣再如何,也不过脸上这一张面具,而她可有两张——一张是对着池家和沈澈的,温顺听话,任人摆布,另一张则是对着眼前这位的。
真真假假间,他们两个倒是投缘。
衔池心思飞转——如此说来,选宁珣这边也不失为……这个念头只转了一下,她便想起了东宫最后的那场大火。
衔池眼神黯了黯。
罢了,上一世宁珣输得彻底,她……不敢去赌。
许是她出神出得太过明显,脖颈上的匕首以侧面在她颈上有意无意按了按,轻一下重一下。
衔池倒吸了一口冷气——无他,从背后传来的浓烈杀意太过露骨。
东宫三年,衔池都不曾见宁珣对自己有过半分杀意——其实他对她,确实是纵容得很,这三年里连对她动怒都少之又少。
更遑论被他这样用利器抵住咽喉。
衔池垂眸扫了一眼闪着冷冷寒光的刀锋,在他开口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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