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宋弄影叹了一声,“宫中到底不比旁的地方。”
这话一落,衔池便猜出来池立诚是如何同她说的。
毕竟宫中也有司乐司,能在司乐司挣得一片天地,运气好些兴许还能封个女官,也是多少人艳羡不来的。
衔池心中有数,接上话:“想好了。娘,我想去搏一把。”
宋弄影最知道她的性子,话接得这样快,可见是轻易拗不过她了。于是她也不再多说什么,只将旁边小几上那两方绣成的帕子拿起,神色无端肃正两分:“我的针脚,你该是能认得出。这帕子只两方,一角绣了兰花,一模一样。”
这话说完,她一口气上不来,急促喘了好一会儿。
衔池立马伸手替她顺着气,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
娘到底是想得更周到——她入“司乐司”后,很难有机会回池家,平日里两人兴许能有机会通上零散书信,可若是任何一方出了什么事儿,仅靠书信,关心则乱,太易叫人钻了空子。譬如前世——前世她和娘不曾有见这一面的机会,他们跟娘说的是送自己去了书院。显然比之宫中,书院这说辞更能叫宋弄影安心些。
这帕子,便作信物。
衔池接过一方帕子,妥善收好,“我明白,若真有什么变故,一定会托人将帕子送到娘面前。”
宋弄影拖着病躯说了这么久的话,状态差极,衔池扶着她上榻,替她脱下外裳,解开鬓发,在榻边守着,等她睡下。
衔池替她吹熄了房中灯火,走出门前,回头深深望了她一眼。
她没说什么“不要担心”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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