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池长出了一口气,起身作势要跪。沈澈适时抬手扶住她臂弯,他扶得很稳,可架不住她的倔。
两人目光相接,衔池一眨不眨地望着他,眼神发沉,沉得沈澈快要接不住。
她还是跪了下去。
沈澈怕弄疼了她,没敢太用力,一时不察她便已经跪在他面前。
他怔愣一霎。
她嘴上虽不说,可藏在那具看似易折的躯壳里的,也是一身铮铮傲骨,任是何人何事都轻易摧折不弯——他知道的。
那年江南初遇,衔池将他从水中救起,偷偷带回了池家老宅。水中寒气诱发了他的痼疾,他病得很重,衔池和宋弄影无法,只能去请郎中,这便暴露了她私留外男——即便那时两人都只是孩子。
一个没名没分的舞姬的女儿,才多么大点儿就学会了在屋里藏人——池家老宅那些人嘴中,传得比这更加不堪。
沈澈不能也不会在陌生环境里自曝身份,便只能看着她被那些人刁难。
那些人不能随意对宋弄影动手,可对衔池,便可借着“管教”之名,将她关进祠堂——但到底还是孩子,她若是肯好言好语地求求他们,认个错,再在祠堂里老老实实跪上两天,此事也便作结。
可衔池不肯。
于是她挨了一顿家法,打得她一连两三天都下不来床。即便这样,她也没低过头。
那时候,她骄傲得像人间四五月的太阳。
沈澈下意识去扶她,她却仍直直望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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