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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肆无忌惮,连现场都是他带人去了后才草草清理了一遍。
宁珣心里清楚,在夺月坊里,沈澈眼皮子底下,留两个人护卫已是极限。
沈澈本不该查到夺月坊才对。
究竟是怎么走漏的消息?
他眼前倏而闪过那张灼若芙蕖的脸,她眸中带笑,似是天然带了些嗔怪对他道:“我还以为,你是特意来寻我。”
宁珣捏了捏眉心,尽量平稳着声儿:“怎么死的?”
青衡小心觑了一眼,艰难道:“……一箭穿心。”
干净利落,无迹可寻。
京中舞坊不少,可像夺月坊这般,单独开设北苑以供权贵消遣的却少见。
不过几日,衔池便在北苑见过了各色人等,有用无用的消息听了满耳朵,越听,便越是心惊。
鲜有人知,这儿是攥在国公世子手里的。
只这一处地方,沈澈的消息都不能不灵通。也便是说,她若存了心与池家、与沈澈争个高低,这满京的耳目,她避无可避。
梅娘这几日不知怎的,不再是把她往那儿一丢了事,反而事事都亲自盯着——梅娘那双眼,乍一看多情得勾人,再细看时,便觉她眸中点点似是而非,似是能将人心肝勾出来剖开,什么都瞒不住。
她单是应付梅娘和沈澈,便已经吃力——好在自那日后便再没看见宁珣,不然东宫还没进,她怕是要先耗空在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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