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兰氏,听得她啼笑皆非。
其实盛姿知道,她能做的也没多少。无论怎样的政令,也会有到不了的地方。
甚至她如今所为颇有些以上层运换下层命,以今日命换来日运。
她身处于风浪顶端,也不知道应不应该如此,毕竟海浪刮去何处产生什么影响,都是她控制不了的。
但她也没更好的办法,只好试着做下去,先顾心后顾名,不去理会史家刀笔。
盛姿有时候自己也在想,我给百姓谋利益,官宦朝廷骂我,我是忠人奸人?我为贵族谋取利益,百姓骂我,我是忠人奸人?
盛姿想到最后,选择庇护这几十年内的百姓——姑且当做他们人多吧。
她说:“你可以当我是妇人之仁。”
启斐与她并肩而行道:“或者是先圣之心。”
他总是懂她。
盛姿摇摇头:“我不奢望去做颛顼帝喾那样的明君,但求问心无愧而已。”
启斐安慰道:“他们只是尚不知晓,于此三十年间出生是如何幸事。”
晚上,盛姿在练字的时候,启蛰忽然跑了进来,她手上还拿着一把弓,冬阳在后面给她抱着箭筒。
启蛰凑过头去看盛姿今日练的行草:“……貌似宓妃,难终其寿。阿娘在写《女愿》呀!”
她崇拜阿娘,这篇文章自然也早知道,但顺着这句看下去,熟悉的文章却出现了她从未见过的陌生句子。
……才若文君,险失白头;貌似宓妃,难终其寿。吾见而警慎,不愿蹈辙。
若夫此间以武争魁,木兰持枪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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