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巧的纸扎人就放在旁边,他来时一眼便看到了。
盛姿不太听鬼神之说,总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怎么会有过分高于万物能力的事物出现?
但如今看着纸人,他心底一酸,知道这大概不单是因为旧俗。
天地虽不仁,但人心有远近,情感有薄浅。
缺憾之下,于是无神论者甚至期待来世。
不为其他,只是不相信深爱的人真的离己而去罢了,所以愿意用尽所有想象,为心中遗憾筑构世外一隅。
他懂得姿儿的心意。
不多久,盛修的姐姐连带着家人也到了。
盛姿很少见这位姑姑,盛景在盛姿还没出生时,就把她嫁给了某一年的寒门探花,夫妻两个有一儿一女很是恩爱。
因为盛修姐弟两个岁数相差不小,也没那么多共同语言,再加上后来和兴帝对盛家颇有忌惮,盛修就更不好踏足张府,是而两家来往并不亲密。
此时这位姑姑一身素衣,伏在盛景棺上,哀哀欲绝,哭得泪难自已。
她嫁人后本就不好常回娘家,盛景回乡后更是山高水长。
她时时记得自己是他人妇,就算阿耶小弟都在朝中显赫,但夫妻之间,从不是靠山强了感情就能好,没有人不得小心经营。
多年未见父亲,虽说时有家书来往,也不过是聊以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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