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的容朝,并不存在能够支撑人们躲过洪水的经济和科技,甚至也没有那样的决心,来帮助百姓渡过洪灾。
这里水过之处,只余哀嚎。
眼前似乎已经能看见那一张张绝望麻木,被水泡得发白的脸,旁边是哀哀哭音,凄惨恸天。盛姿脸色惨白,弥漫着哭声的脑内甚至想不出一个像样的借口,只能挥手躲开,下意识地摇头反驳:“不,不是你说的,秋桃那样像他,他是那样温柔的人,他不像你,不……”
启斐敏锐地注意到了她的用词,像?
见她实在抗拒,启斐也不逼迫,他负起手,看向远方,眼中信心十足,语气坚定如石:“阿姿,不管他像谁,不管他是谁,站在你面前的,都只会是我!周济朝说你那样有天赋,你怎么会甘心碌碌无为一辈子呢?”
盛姿实在是受不了他已经胜券在握的样子。
什么都不在乎,破罐子破摔道:“可能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吧。”
“呵!”启斐轻嗤,“道不同……阿姿,我今天有些激动,你也是。你现在想不清楚也没关系,后面还有足够的时间,可以慢慢想,想清楚为止。”
今天的启斐像着魔了一样,盛姿已经不想理他,没再说什么,转身急退几步就翻身上马。
“驾!”她抬手扬鞭,策马疾驰,身影飞快地消失在启斐眼中,头也不回,自然也看不到启斐默默追随她离去背景的眼中充满了懊恼和执拗。
她做了缩头乌龟,因为她实在是难以面对这样的启斐。
等离远了,她冷静下来,忽然问自己,她到底是害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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