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自己:
孩儿曾闻,世事难察,常有事欲以利,适足害之。非不愿其利,皆因万物生有其运,不可强改。
或说人无常志,不能终托。心薄情浅,刎颈尚能反目,谈浅交短,拔刀只为锱铢,掌珠尤不能百年,常惧坚强,何寄情与一薄纸乎!
昔班昭作《女戒》,女子多效其行,以期和安。然才若文君,险失白头;貌似宓妃,难终其寿。儿无心于家宅,愿终身不为此扰,安醉于书墨。
若儿不能寻得白头郎,一生一代一双人,愿终身不嫁,遍览山水,侍奉膝下。望二位大人允准痴心,孩儿泣言。
他再忘不掉那样的场景,小小的盛姿仰起头望着他,圆圆的眼睛里黑白分明,他看过去,里面澄澈而冷寂,并没有太多期盼,静漠得不像一个孩子。
盛修一直知道,盛姿比同龄的孩子早熟很多。
但直至那日,他才惊觉,这个女儿有着如何殊奇的心思。
他和溱儿商量多日,最终还是决定,按照盛姿的心愿,给她想要的生活。
虽然容许了女儿的“特立独行”,但他知道,盛姿一直是有分寸的,虽然性子古怪些,却不会无端做出异样的事招灾引祸。
如今突然说要和皇子一起读书,绝不是因为一时兴起,觉得好玩而已。
“咳咳,学则致精。我想学六艺的话,再不会有比教导皇子的地方有更好的老师了。”盛姿努力握住他手腕,满脸写着“相信我”三个字,“而且阿耶你还是负责皇子们课业的老师,哪有舍近求远的道理呢?”
哪里还会有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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