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话,半晌后才吐出几个字。
“拿把伞来。大些!”
很快,他在头顶撑起一把大伞,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恨不能将苏霓儿活捉了来,把她按在这张木板床上,让暴雨淋她、让冷风吹她,让她也感受他今日的憋闷!
他愤恨地捏紧五指,听得门外的侍卫焦急的声音。
——“少爷,探子来信,夫人病重,请您立即回去!”
丰县,苏霓儿出府给殷娘买完补气血的老参,提着吊花篮走在回家的路上。
盛夏天热、酷暑难当,苏霓儿头上戴着一顶白色的帷帽。
周有宽檐,撩起的白纱下,黑色皂纱徐徐,恰好将她的整个面部完完全全地遮起来。
大京民风算不得开化,但女子行在街上也无需遮面。
苏霓儿戴着帷帽,一来是怕晒、为了挡太阳,二来是这几日哭多了,眼睛红肿得厉害,委实见不得人。
她自顾自地走着,脚下的青石板蜿蜒。
也不知筠儿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她问过何妈妈了,殷娘病重的第二日,车夫便差人送过信了。
丰县距离上京并不远,出了上京的城门往北再行一日的马车便到了。这一来一去的,算上路上休息的功夫,至多三日。
掐掐日子,天黑前筠儿哥哥就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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