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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挖蚯蚓。”
辛怡眨眨眼睛,想到之前邢则家中出现的软体动物,人轻抖一下,“挖蚯蚓做什么?又要去钓鱼?”
“喂鼩鼱。”邢则不自然地咳一声。
由于近来医院收治一只骨折鼩鼱,邢则亲自做的骨折内固定手术。起初接触下来,邢则确实被它习性影响到,不过三天便恢复如初。
可鼩鼱主人隔几天就会带着心爱的宠物来复查,邢则与它接触增加,毫不意外地,他今天发现,追逐蚯蚓的热情再度复燃,甚至不顾工作时间跑出来挖掘,过程中可没少收获异样眼神,直到辛怡恰巧出现。
两人形象上都不大整洁,辛怡神情放轻松少许,蒙在黑瞳上的雾气慢慢挥散。
“你这个院长当得挺辛苦,挖蚯蚓还要身体力行。”
邢则将兵工铲折叠收拢,“我挖得最多最好。”
辛怡唇角轻抽,她发现邢则对“最”有执念。
正好奇鼩鼱长什么模样,医院门前的台阶上,传来细微声响,辛怡扭头就看到一只秃鸟,鬼鬼祟祟往下面蹦跶,时不时转动鸟头,前前后后,左左右右观察。
“……它好像在逃狱。”辛怡目光落在鹦鹉仅存的尾羽上,特征太明显,一眼能认出是正治疗抑郁症的呱唧。
邢则攥拳,用力一振,兵工铲掉落不少泥土,莫名带出一股锐气“它已经是越狱老手了,屡教不改。”
没想到这次会被他撞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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