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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卢湘没说,就凭他不爱学习还是想要他妈安心,次次考了第一名,聂召就知道在那件事之前他或许不是现在的样子,或许很乖,很听他妈妈的话,或许一路顺遂,考上名校,正好光明。
而这一切都被她的卑劣跟自私给毁掉的。
她站着看了一会儿,听到里面拳打脚踢的声响,肉搏的声音刺着耳朵,夹杂着嘶声裂肺的吼叫声。
他一直站在旁边没吭声。
靳卓岐身边那几个朋友是个很会打的料,看上去瘦弱,劲儿却狠,单薄的衣服下满是常年健身的产物。他像是一个旁观者似的,又像是掌控全局的人,怕脏了手,不往混战中走一步,聂召甚至能看得清他嘴角那抹漫不经心的浅笑。
兆锐被打得站不起来,鼻青脸肿低着头鼻子往下冒血,一旁的马权也没落到什么好处,被额头破开了的付坤用手臂锁着脖颈摁压在地面上,付坤单膝抵在他受了伤还没完全恢复的那条腿伤,传来痛吟声以及马权剧烈的身体反应。
付坤只是单手摸了摸额头,手上一手的血,眼神都阴下来,往他脸上啐了一口血沫,声音不高不低:“就你这两三个人,还想找我们麻烦,九年义务教育没把你脑子治好一点。”
这样屈辱地被压在地面上,马权眼白里崩裂出红血丝,死死盯着他,忽然笑了一声,把视线转移到旁边站着的靳卓岐身上。
“杂种,没人教养的东西。”
付坤双手捏着他的下巴,手指逐渐用力,要把他的下颚骨都给拆碎掉。
“说什么?再说一遍。”
马权眼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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