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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池的坑不足膝,但墨夫人跌落后一直在扑腾,一连被呛了好几口水。
墨倾看不下去了,啧了一声,把人从水池里捞上来,让她跟墨随安作伴。
墨夫人浑身湿漉漉的,狼狈不堪,嘴里却不闲着:“早知道就不该让你回来。丢人现眼,惹是生非不说,还搅得家里不得安宁,你怎么不死在外面……”
她的话越来越难听。
墨倾听见了,却不恼不怒。月光之下,树影婆娑,地面虚影斑驳,她身形笔直,地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她眼里没一丝感情,冷淡看了这边一眼:“江夫人。”
墨夫人声音陡地消失。
自她嫁入墨家,就无人再记得她姓“江”。
“一个对家族没有价值的人,活着不如死了。”墨倾一字一顿地说,“你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如果连你都觉得这逻辑没问题,不该细思极恐吗?”
说完,墨倾没有再看墨夫人和墨随安的反应,走了。
墨倾的那番话,显然没起什么作用。
对墨倾敢向墨随安动手一事,墨夫人勃然大怒,得知其中缘由后更是难以置信,当即就去医院将事情添油加醋地同墨达茂说了一番。
失散已久的女儿,没有接受过良好的教育,言行举止皆不过关,本就是让家族蒙羞的事。
如今得知她在外举止轻浮放荡,被挑破后不仅不心虚、反思,反而恼羞成怒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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