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看起来微不足道,“法治社会,我能干什么。”
“是右手吧?”他平静地掸烟灰,仿佛在表扬她,“多少年了,你是第一个敢打我的。这笔帐我是记你头上,还是孟平乐头上呢?”
杨玟咬牙切齿,心里有无数句骂人的话,眼泪先掉出来,她知道自己哭得狼狈极了。
这眼泪不会为她带来同情,孟时景厌恶痛哭流涕的人类,尤其是以此示弱的女人。他的继母、孟平乐的生母,是利用眼泪的绝顶高手,只要她对着孟巍梨花带雨,肥胖的身体在孟巍怀里颤抖,孟时景就知道他又要让渡一些东西。
“我、我的头上。”她轻声说。
“多伟大的爱情。”孟时景挪开脚,忽然变得绅士做派,体贴地将她扶起。
他捏住杨玟的右手,脆弱的手腕骨在他掌中酸涩发痛,以温和的口吻做出决定。
“用你的右手,扇你自己的脸,扇肿为止。”
不远处走来两个人,带着杨玟回车上,他们说可以开始扇了。
孟时景放下衬衫袖口,重新穿上西装外套,枪驳领夹着的白色鲜花揉皱了,他的眉头跟着皱起,用手指一瓣瓣抚平。
伪装绅士真是件无趣的事情,一朵花便能让他露馅儿。
电梯回到四楼,孟时景听见孟巍病房里有笑声,他隔着门停住,知道这笑声与他无关。一旦他推开这扇门,笑声戛然而止,那样太没面子。
孟巍握着林郁斐的手,怜爱地端详她的脸,如同看最珍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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