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纳闷地看向身下的凌守夷。
凌守夷乌发微微散乱,唇瓣薄红,清冷昳丽,面容却苍白到毫无血色。
腰间牡丹花瓣重重叠叠,不知不觉已开满腰际,微余一瓣,将绽未绽。
他像是骤然跌落锦绣堆中的伤痕累累的幼龙,鲜血足将金玉锦绣熊熊燃烧成香冷残灰。
凌守夷沉默地拂开她,拢紧残破的道袍,半直起身。
“小凌,我……抱歉……”她敏锐地觉察到凌守夷的气势变化,一时也有点儿不知所措,迟疑道:“你的伤?”
少顷,凌守夷方道:“……你不必管。”
疏离,又拒人于千里之外。
她的眼泪滴落在他心口,犹如热油浇心,被剑丸洞穿的心脏又开始泛起尖锐的,细密又绵长的疼痛。
凌守夷掩在道袍下的身躯忍不住轻颤。
她不惧他,不畏他。
亲吻他,抱紧他。
他像一只蜡烛。
只怕在她紧紧的拥抱下,筑起的心防猝然瓦解,她怀抱的温度,将心也热得融化。
第122章
夏连翘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凌守夷这么别扭的人, 明明对她早已没之前那么疏冷,偏又在关键时刻将她推拒于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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