垣。
想来玉室承担着囚牢之职,本就不甚光彩,或许设计之初,便考虑到这一点,在应龙散去后,自行崩塌瓦解好摧毁罪证。
少了一个强有力的佐证,她心里难免沉重,但如今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深吸了一口气,她想了想,又酝酿了一番说辞。
终于将她是如何遇到应龙,应龙又对她说了什么,对凌守夷和盘托出。
当然,还是滤去了她如今不能言说的部分。
她说得越多,凌守夷下颌绷得愈紧,眉头也蹙得越深。
他自幼便与父母分离,若说偶尔还能见柔姬几面。
对于应龙,他几乎没什么了解,也没什么印象。
唯一残存着的印象,便是天池畔那道奄奄一息的身影。
只是骨肉亲情,血脉连心,伴随着夏连翘说得越发深入,将颢苍一言一行,一颦一笑原原本本都复述于他,他一颗心也不自觉抽痛起来。
这般感受,令他不自觉一阵戒备,如临大敌。
凌守夷面上不显,搁在案几下的指节却紧捏至泛白,思绪乱如滚粥。
他到底还能不能相信夏连翘?
她是不是又在骗他?
可她话语间语气并不似作伪,所述的那人言行举止,也与他记忆中残存的那抹印象交相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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