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这些天里,苏栖禾忙这忙那,就是为了努力让自己沉浸于久违的生活里,努力将与江寻澈有关的事全部抛在脑后。
就好像她找来一个精巧的木箱,把殿下与她的所有过往一股脑塞了进去,然后用漫长的时间和坚定的意志力,试图在箱子上钉进一个个楔子,从而彻底锁住。
而母亲突如起来的一句话,就让楔子蓦然松动。
苏承睿踉跄着走出自己的家门,顺着长街,准备再去一家小酒馆里喝几杯便宜的黄酒。
走到路上,突然见一个马车队伍由远及近,领头的车子宽敞轩昂,阔气非凡,身后随从众多,一看便是高官士族的车驾。
他眼馋地望了两眼,然后,又忿忿地移开了目光。
事实上,这么多年屡试不中,他已经没有办法再正常地看待那些官员,多看一眼就满心酸涩。
就像彬州县丞的儿子,与他同年秋闱,一举及第,上次回乡探亲的时候,已经官居三品了。他腆着脸想去给昔日的同窗敬酒,都被赶了出来。
算了,越想越窝囊,还是借酒浇愁吧。
青衫萧索的身影走远后,那辆领头的车子里,程淮安从车窗收回了视线:“我莫名觉得,方才看见的那个人长得有点眼熟,但看衣着打扮却颇为寒酸。”
程誉正坐在父亲对面,他手边的矮桌上摆着两个锦盒,里面赫然是秦王府送过来、嘱咐他交给苏栖禾的药材。
程阁老继续方才的话题:“你真的要我和你一块去拜访这个苏姑娘?”
“她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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