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寻澈微微颔首,回答的语气从容,听不出情绪:“多谢太子殿下费心。”
转过头,对上身后的管家,“上次进贡到府中的”
管家心领神会,赶紧接上:“骆绒兽皮轻裘一件。”
“嗯,”秦王漫不经心地打了个手势,“送到太子府上,聊表谢意。”
江翊泽无奈地笑了,“寻澈,你真是不肯受我半点好啊。”
他眼仁一转,话锋陡变:“难道朱兴的垮台还不够你满意吗?”
图穷匕见。
在多年的虚伪客套、兄友弟恭之后,两人终于把话摆到了明面上。
江寻澈波澜不惊,甚至表情毫无变化,淡定地端起自己的茶杯抿了一口,以沉默作答。
他这次用的依旧是从秦王府里带来的茶叶,清香缕缕,在满屋的脂粉、熏香和肴馔中卓尔不群。
太子看弟弟那副样子就不爽,虽然唇角还保持着假面具般的笑容,出口的话语却逐渐藏不住戾气。
“总之这次,你休想再把梅兰臣搞走。”
如果苏栖禾在这里,大概会从她抄写过的文章中回忆起,翰林学士梅兰臣,喜欢隐喻讽谏,曾用并蒂莲暗示元熙帝几位皇子的不合之势。
可他此举并非是刚正不阿的仗义执言,只是作为太子的党羽和宠臣,奉命攻击秦王而已。
而就在昨日,这位大人马失前蹄,被对手捉到了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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