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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被汇报的人什么都没说,摆了摆手转身上车,衣料摩擦出窸窣声响,背影清绝,俨然将偏殿那个女孩抛之脑后。
诚然,作为家臣,她两次出府都是勉强完成任务,期间还要出现各种插曲。
主子冷落她,也是应该的。
苏栖禾垂下睫毛,继续听着,直到外面从人来人往、车辕转动的熙攘,重新归于沉静。
原本磨了墨准备习字,可提笔却怎么都静不下心来,仿佛胸口悬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暗流,让她呼吸滞涩,心绪难宁。
她长出一口气,搁了笔,转而拿起桌上那封家书。
其实已经翻来覆去地读过很多遍,几乎要将母亲的每一道笔迹都刻入脑海。
母亲的小名叫阿萍,性格温婉,家境小康,会写一手娟秀的小楷,未出阁时也曾是彬州首屈一指的千金美人,求聘的媒人踏破门槛。
可她偏偏认准了那个一贫如洗的寒酸书生,非他不嫁,还坚定地相信他才高八斗,将来肯定会金榜题名,前途无量。
阿萍的父母为此头疼不已,却到底拗不过女儿,只得随她去了。
为了不让她受苦,还准备了丰厚的陪嫁。
可是,在苏栖禾出生后的第三年,父亲还是没有考中举人,家中的钱财只出不进,陪嫁已经花光了大半。
家中的气氛明显压抑了下来,夫妻二人在烛火中对坐,甜蜜缱绻不再,只会尴尬地避开彼此的目光。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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