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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栖禾抬起手,试了试额头,还是烫的。
车厢内只剩她一个人,于是她将自己蜷缩在靠里的角落,支起膝盖,双手捧脸,埋进腿间。
脑海一片空白,或许是瑶城公主那杯烈酒还在作祟。
但她闭上眼的时候,面对视野里的黑暗,总会想起江寻澈居高临下地俯身,那双浓墨如深渊的眼瞳里,映着自己的倒影。
李嬷嬷掀开车帘,看见她脸红耳朵更红,忍不住啧了一声:“好姑娘,怎么每次出府都要搞成这样啊。”
“能自己下来吗?”
她耷拉着眼帘,胡乱点点头,试图自己站起来,可还没迈出一步,脚下发软,差点又倒在地上。
最后只得被嬷嬷和丫鬟搀回房间,灌了两碗最浓的解酒茶,额头又敷上冷帕子,这才感觉神志恢复了清醒。
回想方才车上发生的事情,好像是醉酒和身体虚弱导致的幻象。
可那对耳环分明是被人取下来了。
苏栖禾将沾血的东珠握在手心里,努力压着胸口涌动的、乱七八糟的情绪。
小御医拎着药箱,轻车熟路地从太医院赶来,见她这次只是耳洞发炎,还松了一口气。
“虽然感染了,但总比上次那样的伤口要好。”
“哦对了,苏姑娘,骆止寒大人昨日奉了急召,快马加鞭进京,路过太医院时,特意把你母亲的家书带了过来,嘱咐我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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