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那人一睁眼,自己还动不了,非得让她来告知一声他无事。
“你放心,他无大碍,不然我也不会来。”白歆拍着楚引歌的手说道,“就是呛了点浓烟昏昏沉沉。还好父亲和川衍及时赶到,将他救了出来。”
“那个女尸.....”
“被烧得面目全非,辨不得是谁了。”
换言之,在世人眼中,谢棠已死。
楚引歌瞬间就松下了气,双肩逐渐展平,一袭月白裙裾铺落在细缦方砖上,蛾眉螓首,仰颈爽气一笑,悬水倾泻之音在耳边滔滔。
这个睡前话本,不算太差。
她抬眸,见娴贵妃似还有话要说,便等了一等。
半晌,楚引歌见她娇唇翕合,欲言又止,心里已猜到何事,但还是笑说道:“长姐有话但说无妨,只要牧之无事,我什么都承受得起。”
“棠棠啊,”白歆也席地而坐,面色为难,“你也知如今依然奸臣当道,新帝昏庸桀纣,且贪欲美色,比先皇还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个朝堂还需要牧之,需要阁主和侯府。”
她坐近了些,将话也说得更敞亮了:“但依牧之的性子,他若完全苏醒势必会将你接回蔷薇居,我信府上之人口风极紧,可就怕万一 .....”
楚引歌岂会不明白,她若被发现,整个侯府上下几百口人会因私藏罪犯而丧命,甚至四皇子和娴贵妃都要跟着遭殃了。
雁鱼灯烛辉煌夺目,抽屉墙上映现两绰约女子相对而坐的影子,袅娜生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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