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响。
楚引歌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虬髯壮汉刽子手从高台塌陷处跌落倒在她面前, 块状肌理已烧成了碳色,她不由地一慌, 抓握住他的肩畔。
但很快, 楚引歌就发现他们饶是径直穿过火场, 这火也烧不到他们身上。
她直觉症结应是衣裳, 她刚刚跪在刑台时, 那些烈火也烧不了她。
素衣被衾都是侯爷送来的, 楚引歌眼睫低垂, 也就是说, 侯爷那时就想好要救她, 却还口不择言地吓唬她快要死了......
这父子俩其实很像,都是行动大过言语之人。
白川舟抱着楚引歌快步穿梭在刑台之下,虽不怕火,但也怕浓烟呛鼻,木柱倒塌。
他的步伐迅如闪电,几步就已在高台之边,眼下守在刑台边上的司马侍卫早已被火势虎啸吓得躲得极远,唯有几个救火的士兵提着水桶被迫往前冲着,白川舟见准时机,双脚一点地,身轻如燕,身影窜进高台边的大樟树上。
日光清浅,暖风轻拂,楚引歌被护在怀中,他虽面上瘦削了不少,但浑身上下的雄浑张力却依然充盈饱满,飞旋直上,顷刻就稳稳停落在了一粗壮枝杈。
“怎么样?夫君带你飞的感觉可好?是不是比夫人自己飞要轻快许多?”
他的嘴角漫笑,羽睫微垂,慢斯条理地说道:“棠棠该换个武学师父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在这调笑。
楚引歌轻嗔睨他,但见他的嘴角含笑,她也忍不住地跟着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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