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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不是,”牢役年方不过十六七,头次被这么粲然的眸色盯着,有些语无伦次。
“夫人恐怕还不知,上月中旬范大人因徇私舞弊下马,阁主力荐侯府的二少爷白川衍上位,本以为他是兵部侍郎哪会纠察官邪,谁曾想他上来就办了几件大案,令众人皆刮目相看,他和阁主走得倒是近.....”
川衍......楚引歌眼帘微敛。
难怪皇上这么着急除去阁主,礼部是六部之首,而御史台又是三司之联,才过两月,这两大衙门都已被阁主钳制,不怪乎外人眼红。
不过御史府在宫外,离轩辕台较远,若是无人通风报信,恐是得到第二日上朝才能闻到今日之事。
当时站在宫墙的皆是二品以上官员,且这帮人恨不得阁主死,谁还会去给一个小小的御史中丞传话?
只有可能是侯爷。
楚引歌揪着自己的衣摆,唇线紧抿,他到底是将牧之带回家了。
牢役许是守夜烦闷,见世子夫人也爱听,还在絮叨:“......但这箭是侯爷放的,都说他和阁主不对付,总是意见相左,在朝堂上吵起来都是常事,现在御史中丞还将阁主带入侯府,恐是府内一派腥风血雨......”
“小明。”
听他还未言尽,楚引歌打断道,“能不能帮我个忙?”
方明乍听这称呼,还有些不习惯,红了脸:“世子夫人但说无妨。”
楚引歌从腰间取下香荷,铁镣震颤地晃动,不断摩擦着她的皮肤,发红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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