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时百感交集。
“你父亲是个好儿郎,也是个好官,骨子里有傲气,一生清清白白,是我等仰望追及之人。”
他的声色微起波澜,言词恳切,已年近六十,但双眸依然神采奕奕,一身素袍,衬得风骨孤立。
楚引歌鼻头一酸,含泪问道:“那皇上没对您和牧之.......”
她察觉到方才侯爷提到酷刑时,脖颈青筋暴突,他虽没说是哪些,但楚引歌已能想到七七八八,这样的手段卑劣的狗皇帝,怎么会轻易放过他们?
“皇上本是想将我和牧之关押至慎刑司,但被娴贵妃以死相逼,”白盛清的眸色柔缓,“说来也巧,娴贵妃在那日被查出有孕,也就是后来的昌乐公主,谢昌已死,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昌乐公主.....就是传闻中在宣康帝抱着长大最得宠的小姑娘,楚引歌的羽睫轻颤,但还未活过三岁就死了,这宫中龌龊,最是可怜幼儿命。
“只不过皇上怀疑牧之会有不臣之心,一直暗中派人监视着他,见他长宿于青楼寻花问柳,游手好闲,扶不起来了,就渐渐放过他了。”
日光渐渐拢进,洒在方桌上,窗上的道道栅栏斜影,斑驳了楚引歌的眼。
“所以您动不动打他,也是为了做给狗皇帝看是么?”
白盛清望向她,所处囚狱之中,却不见丝毫胆怯惊慌,他的面上不动声色,心中暗叹果然是谢昌之女,这才智灵性恐是连男子都不及。
他没有回她的话。
但这在楚引歌眼中就是默认了,她双肩展平:“那侯爷为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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