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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熹实在太不了解姨娘了。骄傲如她,她已是心灰意冷,一心赴死之状,就不会再告诉楚引歌任何她的遭遇。
这是她的不耻,不耻于旁人道。
她活着受非人折磨,万般欺辱,唯有一死,体面离世,这是姨娘的果敢和无畏。
在这个囚了她一辈子的牢笼里,以一人骨枯的杀伐,无声地,抵挡着她被遭受的□□。
姨娘也曾巧笑倩盼,到如今,却春华落尽,满怀萧瑟。
楚引歌缓步自灵棚,她要将姨娘带回家,她的魂魄不该桎梏在这肮脏不堪的地方。
姨娘托梦于她,也是这样想的吧?
这临时搭的灵棚就在小偏厅门口,丧幡翻飞,被大雨淋得污迹斑斑,看得出来很是仓促,连香烛都极少,袅袅缕缕,似稍大一点的风就要将它吹灭了。
楚引歌眸底闪过冷寒,抬眸就瞧到了那个大大的“奠”字,顿时眼眶发涨,全身如坠冰窖,一层层黑白将她覆盖。
她越过贡品,一把就将姨娘的牌位捧于怀中。
对着身侧的白川舟说道:“牧之,麻烦你.......麻烦你,帮我将姨娘的棺木送去蔷薇居,在那里给她设个灵堂。”
她的声色出奇地冷静,镇定自若地吩咐着,甚至都没有流泪,可白川舟却看到她的面色惨白至极,全身在不住地抖颤。
白川舟揽过她的肩时,才惊觉她的身体寒得彻骨,咂得人寒从心起。
他嘱咐如春去拿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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