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确实是以为她还意犹未尽的。
白川舟轻笑了声,好看的眸子里满是碎星,粲然夺目,他将帕子叠得整齐,仔细收进宽袖里,大步追上了她。
午膳因有楚老爷在,楚引歌拘束了些,又刚吃了早饭,腹中不饿,也就寥寥扒了几口,便停了箸。
她看楚老爷给姨娘夹着菜,可能是他那副道貌岸然的嘴脸在楚引歌心中太过刻板,眼下他对姨娘的亲密,就莫名觉得虚假,可看姨娘没说什么,她也缄口不谈。
良言难劝,更何况是碰上情爱,楚引歌自己都尚不曾搞懂自己为何会爱上一个纨绔,他们说他轻佻,玩世不恭,可她却觉只他真诚,坦坦荡荡。
所以欢喜,是最不讲道理的一件事。
只要姨娘是甘之如饴的,那她也会发自肺腑地感到欢愉。
楚引歌转向他处,看了一圈的仆奴,才觉少了什么,问道:“姨娘,如春去哪了?”
赵姨娘敛眸,眼神略显飘忽,用帕擦了嘴道:“如春家中母亲病了,回去几天。”
这个插曲很快就从楚引歌心上一扫而过,午膳过后,立冬便急冲冲地跑来跟世子爷在一旁耳语了几句。
白川舟歉然:“四殿下想见我,恐是得进宫一趟了。”
楚老爷和赵姨娘将他们送至府门。
白川舟想先送楚引歌回蔷薇居,但因宣宫和蔷薇居是两条相反的路,且楚引歌看他面色是难得可见的焦急,想必四殿下那儿情况不是太妙,也知他对这个外甥的疼爱,便牵着他的手说道:“让姨娘再安排一辆马车便是,你先去吧,殿下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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