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也没有那般挺括,而且他素来穿得洁净又不失张扬,衣橱里鲜少有深沉之色的袍衫,更不喜在雨天奔走。
可楚引歌还能想到那阁主交给她骨伞时,走进滂沱大雨的决绝,丝毫未带有半分犹豫,可即便在雨中,也难掩王者气势。
何况阁主从来不会说这不正经之词,他的话极少。
他们像,又那么不像。
待白川舟的身影彻底从灰墙消散不见后,楚引歌才挪开了眼。
她看着四处的好光景,朱栏下是湖水茫茫,不远处有片郁郁葱葱的竹林,在残阳下,竹叶随光转动,落于水面之上,泛着粼粼的波光,似摇曳成一缕缕的惊鸿舞。
她和白川舟饭后去过那片竹林,白川舟说他儿时效仿侠客,在林中抚琴,但那会琴技生疏,他没拨动几个音,就将林中的云雀皆吓跑了,又弹了几个音,把蛐蛐都吓得乱蹦。
虽有夸大之意,但他说得有意思,楚引歌当下看着那被镀了层金光的竹叶,想着他的童趣,不禁掩扇笑。
他现在挑弦拨琴愈发不像个侠客,倒像足了个风流客了。
楚引歌眉笑晏晏,抬眸间却见一着云缎白底玄袍的男子从那竹林中走出,素冠束乌发,面色清寒。
她一怔,见他的手上握着她的香荷,那是天语阁阁主非得要的,上面粗拙的绣工也分不清绣的是鸳鸯还是水鸭,线条乱勾,整个邺城都找不到第二家。
楚引歌心下一颤。
那个男子似是看到了她,将香荷匆匆塞入袖中,往抄手游廊下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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