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去问事,不是挑事。”
“你徒儿好歹也是邺城第一女画师,总得挡人眼目些为好。”
“啧,包袱真重,”左渊有节奏地扣着华思楼的后门,三拍两敲,道,“纵使你不带帷幔,面纱等物,待会也会有人给你我面具,这天语阁从不以真容示人。”
俄顷,门开。
一着彩衣委地,上綉凤尾暗纹的少女迎面出来,十指纤纤,白兔面具下美目流盼:“少侠可有玉牌?”
楚引歌看左渊递了个物什过去,上书“天池”二字。
那女子见了,交还玉牌,褔了褔身:“奴唤水影,二位随奴来。”
楚引歌和左渊跟随,步入抄手游廊,檐下六角宫灯高悬,两边挂满了的面具,或怒或嗔,但被幽黄灯火映照,都像被注入了灵魂,生动十分。
水影说道:“二位任选一个。”
楚引歌一眼就相中了黑蝴蝶缎制面具,上有浮雕羽翼,带着野性的放荡,蓬勃的恣意,仿若下一瞬就振翅飞于苍穹之中。
“这倒是比那蝴蝶面纱还要衬你。”
楚引歌带着面具偏了偏头,刚刚那话是从她师父口中说出来的,但声线已全然变了,颇有几分憨状和慵懒,倒是和他面上的猫脸面具极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