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在太子起身前整理邸报公文,安排事务,还未踏入房门,就听到“叮咚”一声响。
他大惊,以为有歹徒,气势汹汹踹开门,然后呆在原地。
屋里没有点灯,朱窗开了半页,月下案前站着一个人。
梁远试探,“殿下?”
魏京极神色如常地嗯了声,案头折子堆到他胸口,他左手撑在案前,右手提着笔,迟迟未落,眉眼堪称温和。
“……”
梁远告罪来晚,急匆匆过去整理,心道殿下真是越发勤政,被禁足在这,竟也四更不到就起身批阅,他作为臣子竟还晚到,实在惭愧。
他忙燃起灯,走到青年跟前,撸起袖子,手伸向一沓公文,可余光一瞥,直接呆住。
也就在此时,魏京极终于落笔。
上好的宣纸上,毫无章法地画了几只大雁,扑水的,起飞的,打架的……姿态不一,活灵活现,却将空处占的满满,毫无美感,仿佛只是在练习如何画雁。
这不是梁远最惊讶的,他咽了下口水,“殿下,您的靴子,似乎穿错了。”
“……”
魏京极不甚在意地扬眉,冷冷淡淡“哦”了声,继续作画,毫尖落在雁尾。
梁远看向挂在墙上的剑鞘:“殿下,您的剑呢?”
魏京极微微蹙眉,似是觉得他这个问题问的十分莫名,可也启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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