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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已至此,只能顺受。
林芙清没有再去安慰母亲,她双手抱膝,安静地坐在孔氏身旁。
眼下,无论母亲做什么样的决定,她亦跟随。
今日的牢房格外消停,入了夜,那些狱卒倒不像前几日那么疯狂了,应该是轮值的轮值,休沐的休沐。再一个也是腻了,仅来了三两个人,一人挑了一个通房弄了一遍后就兴致缺缺地离开了。
夜深人静时,打更人敲响铜锣报时。
孔氏和林芙清还维持着傍晚时分的位置坐姿,
“芙儿······”孔氏面如死灰,她声音嘶哑,下定决心,艰难万般地开口。
灯火摇晃,忽明忽灭,一跳一跳的火光和心跳重迭在一起。
林芙清咽了咽嗓子,心里亦是一紧。
只见孔氏从袖口中掏出一小包用牛皮纸裹住的物什,“芙儿,这是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