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热沸的光线晒出咸腥味,感觉能塞到盐缸里腌鱼酱油。
船两侧坐在桨位上的桡手口里出现的各种唠嗑,伴随着灌了风的布帆,下层船舱木盖挪动,还有脚步声,全混成毛线团滚到她耳边。
她一时间竟然听懂了五六成。
“没有风浪阻挠,祭品也安全,顺风的话晚上就能穿过阿尔戈号曾经越过的险路,登上海滩……”
“这一趟雇佣神庙给的货物累积起来就能换个仆人……”
“我皮鞋子断了,这是我家里唯一能搜出的贵重财产……”
“划船坐到屁股要烂了,下船后必须换个皮垫子……”
“诸神赐福……”
“xxxx……”
祭品?雇佣?
阿尔戈号……是艘船吗?
一双皮鞋子。
屁股烂了……
泊瑟芬努力挥开烂屁股的画面,拼命回想自己小学当语文课代表的经历。将各种句子填空,成语接龙,拼音写字的本领发挥出来,把这些杂乱无章的话尽量猜出大概的意思来。
这是一艘雇佣船,雇佣者大概就是那位脸黑心善的老伯,船舱里运了很多东西。
有放在双耳尖底瓮里的橄榄油跟葡萄酒,来自阿拉西亚的粗铜,一些笃耨树脂,跟某个她听不懂的地方换来的努比亚乌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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