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身,越看陌生感越重。
在心情失控前,她收回乱飘的视线,强迫自己半拉下眼皮冷静心情。垂着的视线刚好落到老人家端来的干面包跟黑橄榄上。
大块阳光寂静地砸到陶盘上,在绘着花纹的沿边溅出四溢的火光,给食物上淌出干净的金边。
真是一个闪亮的世界,这也是她旅游的时候,面对地中海的颜色跟璀璨的阳光的第一印象。
只是这个地方的海水,阳光,甚至船帆看起来颜色饱和度更高。哪怕在透明的空气里,也像是泡在裂响着光流中,听觉都被迫染上熠熠的亮色。
她发呆了几分钟,才捧紧手里的陶杯,光滑的壁边被指尖暖烫了不少。环形的黑色内壁饰带被闪着深红色光泽的酒液吞噬了一半,人脸倒影在上面看不到任何轮廓。
这种复古沉甸的杯子摆在手工店里一般都不便宜,很担心失手砸了这么件工艺品。
她慢慢低头喝了一口,涩味伴随着果香味冲入味蕾里。红葡萄酒……却比她曾经喝过的几种酒味道淡,涩味感冲淡后倒是顺口很多。
像是掺水了。
酒水的力量冲入喉咙,泊瑟芬的身体僵涩的关节,都伴随这口浓郁的果香,而舒展开来。像是花苞啪一下绽放,瓣边撩到她唇上。鼻腔一痒,她张了张嘴,不小心就打了软声的喷嚏。
一下就舒服不少的她继续喝这种度数不高的酒饮,脑子恢复正常的思考。
刚才的老婆婆说的话,除了剔除那些听不懂的句子,剩余的内容总结起来,大概就是她来自一个叫做佛律癸亚的地方,跟这里的人语言不通,还身份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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