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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尚闭上眼睛,痛到极致,已没?了任何情绪起伏。
可叫陆尚和一众商户万万没?想到的是,不等他们将?施县令的罪状送出去,施县令又派人挨家挨户的通知,要他们再?去衙门一聚。
“……简直欺人太甚!”管家奉老爷之命将?送信的衙吏打出去,重重合上了大门。
这般情景发生在许多人家中,然到了转日,他们还?是不得?不赶赴县衙,进去没?多久,就被收到命令的衙吏围了起来,上百号人只分了十?来个?桌椅,房门一关,连口水都没?了。
他们从激愤的情绪中脱离出来,情绪缓和后,难免担心是不是走漏了风声。
好在一群人被晾了大半日后,施县令总算施施然出现?在众人面前?,他昨晚不知做了什么,如今眼下一片青黑,稍微说两句话就要喘一喘,瞧着马上就要昏过去的样子。
随着县令将?第?三次募捐的要求说出,底下人出离愤怒。
施县令瞪着第?一个?站出来的人,小眼睛眯得?只剩一条缝隙:“你说,你家没?钱了?”
“正是!”
施县令迟缓地扭过脖子,在其余人身上扫了一圈,不紧不慢地问道:“其余人呢?还?有多少家也是一点钱都拿不出来的,站出来叫本?官看看。”
有人不相信他会这样好说话,犹犹豫豫地并不敢动。
也有人明知他不怀好意,却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不顾周围人的拉拽,硬是站了出来。
陆尚在片刻的犹豫后也加入到站出的一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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