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就等酸麻缓和后,早早逃离这鬼地方。
只是——
姜婉宁胡乱拍打的手忽然停住了,她愣愣地抬起头,望着不远处的棺木,竟想不出还能逃去哪儿。
莫说还没见着鬼怪,万一真有点什么,陆家人不把她祭了鬼神都是好的,遑论是收留她避难。
她茫然地环顾四周,回望过去这一年多时间,她从一个千娇百宠的大家小姐,到流放路上为母筹诊金的冲喜妻,她从未向旁人诉说过艰苦,也没人能交谈一二。
可这并不是说她不害怕、不委屈。
夏风吹灭墙角的蜡烛,草屋内更昏暗了几分。
难过冲散了未知的恐惧,姜婉宁颓然地跪坐在地,屏息细听,确定再没有那奇奇怪怪的声响后,终忍不住小声啜泣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停下哭泣,只可怜兮兮地抹着眼泪。
就在她准备坐下歇一歇的时候,又一声闷闷的敲击声响起。
“啊啊啊啊!”姜婉宁被吓坏了。
这一回,仿佛是故意吓她似的,敲击声没有消失,而是每隔一段时间就响两下,那声音没什么规律,轻重也不一。
姜婉宁不想探究声音的来处,却耐不住那声响在这草屋里太明显,不过稍稍定神,就能寻到发出声响的地方。
她吞了吞口水,狠狠掐了自己一把。